就算再謹慎，手機都會中毒？無視人們對可疑連結或附件的高度警戒，一種叫作「零點擊攻擊」（zero-click attack）的駭客手法浮上檯面，無需誘拐使用者操作，駭客透過作業系統或App的安全漏洞來破壞裝置，一旦成功侵入，就可以安裝竊取數據、監聽電話和追蹤位置的間諜軟體。

這種受害者無法察覺的秘密攻擊技術，曾是少數情報機構的專利，其中最惡名昭彰的便是以色列NSO集團，成立逾10年來被指控向各國政府出售駭客工具。

直到去年11月，美國以協助他國惡意監控異見者為由，將NSO加到貿易黑名單（Entity List），NSO更面臨Meta和蘋果的沉重起訴。儘管關注和審查日益增加，但全球對攻擊性網路能力的需求也在升級，政府的高價值目標（HVT）比以往更數位化，而駭客攻擊是最有效的方式，能花更少成本與他國競爭，同時開發強大的國內監控工具。

網路攻擊也形成龐大的商業體系，特別是有資源投注外包的政府（如阿聯酋）。美國智庫大西洋理事會（Atlantic Council）研究國際軍火貿易和祕密監控產業的重疊性，顯示西方企業向國際客戶出售網路武器和監控技術，研究員德桑布蕾（Winnona DeSombre）表示，「 監控將廣泛侵犯到國際人權，甚至讓政府引火自焚。 」當駭客工具被賣給外國政府，外國政府則回頭對付原籍國。

商業化意味能透過政府制裁來形塑未來，就如受到美國封鎖的NSO為了擺脫債務，正考慮出售或關閉間諜軟體部門，來尋求華爾街的信任，畢竟商場如戰場，「如果投資者認為這是一場非常冒險的賭注，就會選擇退出，最重要的是，能從根本改變這個產業。」

責任編輯：傅珮晴、蘇柔瑋